小花狗不见啦

“把两只不值钱的手拍得通红”

【雍怡】热症

私设如山的abo,你四和你十三互相安慰的故事。

胤禛策马狂奔,斗篷在身后几乎与地面平行。幸好已是深夜,街上巡逻的士兵并不多,只有紧跟在他身后的苏培盛知道这位平时冷面冷心的主子此刻为何如此急切。


刚一进院子,胤禛就心道不好,旁人闻不出院子里的味道只道是发热,他却知道十三弟这热症怕是不简单,想起小太监来报时说十三爷突发热症,却无论如何不肯请太医,也不肯让奴婢伺候,谁也不让进屋子,胤禛心里一沉。


吩咐苏培盛看住门口,胤禛定了定心神,推开房门。


刚一进门胤禛就低喘一声,浑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的涌向体表,激的他浑身发热。自身的反应印证了胤禛的判断。床上的蜷缩的人亦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清冷的冰雪旁人只觉得压迫,却让此时的胤祥情热不已,骨头里都充满了无助的泡沫。


“四,四哥···”尽管每一分动作都要忍受着锥心的剧痛和漫遍皮肤的瘙痒,胤祥还是艰难起身,与胤禛打了招呼。屋内并没有点灯,胤禛只能借着月光看到胤祥汗津津的脸,狂乱的眼神里闪烁着未曾预期的痛苦。


“别过来——”


“我早晚要杀了老三。”胤禛面色惨白,喉咙如砂纸,他强迫自己吞咽了一口,继续开口说道:“老十三,刘声芳曾对我说过,妇人中亦有天健之资,虽然极为难寻,但或许可以一试。四哥一定——”


胤祥惨淡一笑,“难为四哥费心,咱们谁也不知三哥的药里究竟有什么,我如今这个样子,还是不要的好,我已遭皇父如此厌弃,别平白生出什么枝节。”


胤禛坐到床边,没有说话。他料想也是这个结果,老十三天资甚高,文艺武术无一不精,此前一直深受汗阿玛喜爱,宠得骄矜无比,十六岁那年又化出了连皇子里都少见的天健之资,更是志得意满,无限疆域只等他策马扬鞭。谁料老三竟阴毒至此,不知哪里寻了什么江湖术士的邪淫方子,趁老十三伴驾出行之时偷偷下毒,让老十三染上了地坤才有的热症。又一番含沙射影,让汗阿玛以为胤祥是淫逸孟浪之人,这才将胤祥圈禁起来,平白忍受这不知何时发病的钻心蚀骨的痒痛。老十三如此心性,怎么可能接受为妇人所制。


“四,四哥,你快走——”胤祥声音嘶哑,“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过几日就,就会好的。”断续的话语中蕴涵着撕心裂肺的痛苦,犹疑和欲望。胤祥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看得胤禛心疼不已,他的十三弟何时受过这种折磨。


胤禛伸手,抚上胤祥耳后凸起之处,汗液流淌过的皮肤冷滑湿腻,胤禛却觉得指尖一片灼热,烧得他的心都烫了。


“那就只有这个办法了。”胤禛说出口的时候无比冷静,仿佛词句已经在心里舌尖滚过无数遭了。


“四哥不可,你我是兄弟,万一为其他人所知,四哥也会遭人构陷。”胤祥只觉得皮肤上传来一阵寒意,他浑身滚烫,这股寒意却直流心间。

“四哥岂是要做那不孝不悌之人,我已问过刘声芳,地坤热病时,若有天健之人以口咬破其腺体,血液交融,也可止热症,只是效果不如——不如那事罢了。虽然你这腺体是近来才新发的,刘声芳也不敢保证效果,但我万不可再看你受此折磨了。”


胤禛不由分说将胤祥拉近,又有些犹豫的说道:“万一,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可能就一生一世为四哥所制了。”


月光下胤禛才看清胤祥的双眼,纯黑而闪耀,放大的瞳仁溢满炽热和欲望,痛苦与柔情。胤祥粗喘着,“四哥竟与我这般见外,我老十三,早一身一命都是四哥的。”胤禛被这赤诚吸引,如同飞蛾被火焰吸引。


于是胤禛的痛苦爆发了,他又回到了被抛弃的童年时候,暮色四合时躲在母妃宫外,看母妃慈爱的关照十四弟。胤禛抱着胤祥,在他耳后的腺体上吻了又吻,敞开内心所有隐秘的所在,破碎的话语倾吐百转愁肠,无论他如何渴望,母亲的目光永远不朝向他。滚烫的舌尖舔掉微咸的汗液,释放煎熬中孕育出的苦痛,他如何担心他的十三弟,每一时每一刻,进宫请安的时候,合宫宴饮的时候,虚与委蛇的时候,隐忍不发的时候,怒发冲冠的时候,夫妻欢爱的时候,幼子绕膝的时候。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胤祥浑身湿透,抱着他呜咽。胤禛吮吸着十三弟的血液,怀抱着柔韧而芬芳的身体,他动作缓慢,谨慎而庄重。胤祥觉得自己听见了骨头里泡沫破碎的声音,他勉力抬头,看着胤禛。同样的幻影攫取着他们两人,他们却谁也没有看到自身。


普天下所有的水此刻都盈聚在自己的十三弟眼里,胤禛低头,吻去所有水光。他狠狠心,咬破了舌尖,剧痛从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他知道从此刻起他要一辈子都带着这样的痛了,没有这痛他熬不过漫长的年岁。他要扛下去,习惯它。胤禛用手摸了摸耳后,抹去鲜血和汗液的混合,他再也无法忍受,忍受这样活在两幅皮囊里。胤禛了然,用舌尖轻触腺体,两人沸腾的鲜血和鲜活的喘息被孤独紧紧的禁锢在一起,不愿分开。


血液交融流动,萦绕胤祥周身的高热逐渐消失了,他脱力倒下,却被胤禛完完全全的抱住了。四哥的身体既强壮又轻盈,既有所求又有所抵触。他以为他们会尴尬,抗拒,怀疑,羞耻,轻蔑,但这些注定不会发生在他们之间,跟他现在对四哥的了解相比,那些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他现在已经看到了他的内心。胤祥本以为他与四哥早就同心一体,然而与此刻的凝心聚力,大汗淋漓比起来,以前的一切显得蹩脚而枯燥,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对他们而言都不啻当头一棒。


天已蒙蒙亮,寒气将散,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刻。炕上的两人疲惫的躺下,周身都沉浸在敏锐而清冷的知觉里,心凝形释,仿佛刚从深渊里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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