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狗不见啦

“把两只不值钱的手拍得通红”

【雍怡】鹿鸣

*一个教算学的哥哥和一个心猿意马的弟弟


*历史背景完全瞎编


胤禛从直隶巡查结束,回到北京的时候,距离上次见到胤祥正好一个月。当时正值五月末,北京城的天气已经热得人恹恹的,一动也不想动。八阿哥允禩就是在这个时候邀请胤祥去自己府上小住几日的,胤祥一心想早点见到四哥,不想答应却也不好推脱。


“十三弟莫要跟我客套,十三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是不肯去到叫我不好意思了。”


胤祥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叫苦,那日他正在前门大街,却见有人闹市纵马,他正打算前去制止,不想马儿受了惊,饶是他军营里滚大,却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制住马儿,为此摔了胳膊,这几日活动都不便。仔细一问才知是纵马的是八哥家的奴才,他也无奈,不欲再追究,却不想八哥亲自致歉,定要他去他的府邸小住几日,至少用过饭才行。


“况且八哥那最近得了两把好剑,如果十三弟愿意,也可给八哥指点指点。”


这话里包含的殷切之情太过露骨,以至于刚跟皇帝复完命看见他俩的胤禛还没来得及跟二人打招呼,心头就浮起了一丝模糊的厌恶。


“八弟,十三弟。”


胤祥听见胤禛的声音惊喜得跳着回头,“四哥!”他欲行礼被胤禛拦住了,“你我兄弟不必多礼。”允禩也朝胤祥点了点头。


“四哥,我还想着就是这几天呢,你也该回来了。”胤祥不错眼珠的看着胤禛,凝视着四哥身上的每一丝变化。


“我刚刚已经将直隶河道情况上复给皇阿玛了。”胤禛也看着胤祥,“说到这里,皇阿玛刚刚对我说,上次考你,你的算学有欠缺,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不在你是不是不听师父的话?”胤禛的语调稍微有些降低。


“哎呀,四哥你不知道,这算学难得很,法海师父,他也讲不清,我也学不懂,烦愁的很呢。”


“我就知道是你躲懒。”胤禛无奈笑笑。“皇阿玛已经说了,你的算学最近交给我,要你务必学通透。这几天你下学了要是没什么事,就上我府里,我也好知道你躲懒到什么程度。”


允禩无法,只得说了句四阿哥聪慧勤勉,有他做你的老师,十三弟定不要辜负皇阿玛的心意就离开了。


眼看着八阿哥走远了,胤禛才亲热地看着四哥,满眼都是渴望与欢欣。


“四哥,一个月了,真想你呀。”


胤禛也不说话,就让胤祥这么看了半天,才抬手指指他的坎肩,“整天急慌慌的,盘扣开了一个都不知道。”他自然地开始帮胤祥扣扣子。


这个传统在兄弟俩之间延续了很多年,仔细追究起来,能追溯到胤祥还没到上学的年龄,便整日和胤禛在一起玩耍,小孩子本就好动,胤祥又是个从小就踩高走低的淘气孩子,经常累得当时已经日日上学的胤禛上气不接下气。一会儿看不住胤祥就散了马甲摔破了裤子的,这时胤祥就乖乖地走进书房,理直气壮地站在正在温书的哥哥面前,等着一双手无奈又体贴的替他扣好盘扣,有时是换好衣服。胤祥小时候胤禛的拿手技能就是直接报出他的十三弟又长高了几寸,衣服要怎么改。等他登基后,这又是胤祥的拿手技能了。旁人大为惊奇,只是旁人不知道的是,兄弟二人都不是靠目测而是靠手感得出的尺寸。


二人已经到了胤禛的府里,“老八为什么叫你去他家?”胤禛有些不快地问到。“八哥的奴才闹市纵马,被我拦下,八哥说要谢我。”胤祥半心半意的回答。


胤禛一听就变了脸色。“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倒好,闹市纵马你也敢追!京城守卫做事真是一点也不上心!”


胤祥一见胤禛生气,讪讪低头不敢说话。


“皇阿玛说什么了没有?”胤禛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没有,许是不知道?”


皇阿玛怎么可能不知道,胤禛心想,但此刻他无暇细想,听见胤祥闹市追纵马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深吸几口气,扭过脸不去看胤祥。


一时间房间里空气都变得浓稠了。


苏培盛见状赶紧打圆场:“主子莫跟十三爷置气了,十三爷那天摔了胳膊,现在怕是还没好全呢。”


胤祥急道:“爷儿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果然胤禛的声音更低沉了:“摔哪儿了,给我看看?”


他握着胤祥的手腕,语气不容置疑。胤祥只得指了指手肘和肩膀。胤禛将胤祥袖口处的衣料推上去,少年人的胳膊柔韧有余,强壮不足,一片显眼的青紫色。胤禛用力按了按,胤祥疼得一缩。


“知道疼就好,叫你下次再这么吓四哥。”


直到苏培盛收拾好书房,请二位主子过去,胤禛才放下胤祥的胳膊。他想起自己不知多久都没和十三弟如此亲近过了,胤祥小时候到了上书房的年龄仍然要他抱,别人都劝说皇子不可如此宠溺,他只当这是小孩心性,撒娇而已。不知从哪一刻起,这种消遣竟然变成了渴望,经常让他急切不已。



书房里胤祥双肘抵在书桌上,眼神渴望又诚挚,毫无防备。胤禛吞咽一口,心如擂鼓。而胤祥的全部兴趣却在算学上。胤禛稳住思绪,追回了心猿意马,平复了燥热难安。他一心一意教授十三弟算学可以如何测量距离,估算山川河流的所在,计算军备粮草所需。突然间,胤祥觉得自幼时就融入骨血的不安在今天被四哥握住手腕时到了顶点,他被这冲动驱使,一只手在草纸上算数,一只手覆盖上四哥的,为的是驱走自己的不安。不料四哥竟一下子翻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帮他按着草纸,示意他继续演算。四哥的手一直没有松开,那样纯真的亲昵就像他小时候无数次发生的一样。两人就这样互相握着手,汗湿冰凉也不愿松开。


“主子,十三阿哥该回宫了,不然赶不上宵禁了。”


苏培盛一进来,两人几乎同时抽回了手,动作过于迅速,过于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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